说完便随着风雪直奔白日隐而去。
雪愈发大了,如鹅毛般的碎片在这一望无垠的黑夜里飘着、落着、漫天飞舞着,它不分敌友,平等地落在每一个人裸露在外的身体上。
白日隐的双手逐渐变得红肿,他却丝毫不敢松懈,抚在玉箫上的双手已经变得僵硬,可他如同没有感觉一般,只是不住的奏响。
只是一个不慎,魏思暝明显听到有一个音调突兀起来。
开明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也仿佛是已经适应了头痛,它不再后退,四只厚似铁砧的弯刀利爪从趾间破竹而出,撑在地上缓缓站起。
只听他一声如虎般的利啸,振彻山间,也盖过了那不绝如缕的箫声。
白日隐双手已经被这恶劣的低温冻得不停使唤,沉渊轻易便被震落在地。
魏思暝离二人越来越近,眼睁睁地看着开明向他奔去。
白日隐勉强闪躲,身上的斗篷却在瞬时被开明那如钩利爪划成两半,掉落在地。
魏思暝心中一惊,耸身上前接过即将跌倒的白日隐。
他突然感觉手上有一股突兀至极的热流,抬手间,一片鲜红刺痛了他的双眼。
白日隐却不顾身体的疼痛,挣扎着起身呵斥道:“不是叫你藏好?!”
说着便要去拾起不知掉落在何处的沉渊。
魏思暝这才看清他背上伤痕,虽然不深,却正不停向外流淌着血。
他眼尾泛红,一语不发,眼中瞬时被愤怒点燃,腰间的双鹤羽花明皆剧烈的抖动着。
他感觉到自己体内有股汹涌的热流,像是要立刻将他撕碎一般剧烈的涌动着。
再也顾不得其它,魏思暝飞快地抽出其中一把佩剑,只见那鹤羽剑身布满银色流光,只在抽出的瞬时便被点燃,但却压抑着自身气焰,隐隐迸出些金色火点。
这火焰烧向魏思暝握着剑柄的右手,可手上竟丝毫没有伤口,仿佛在烧灼他的灵魂一般。
他咬着牙,忍着剧痛,将鹤羽握得更紧了些,手上越用力,这剑身火焰便更烈一分,踏着雪飞快朝着开明奔去。
白日隐听见动静望去,见他拔剑相向,大惊失色,当即便飞身上前去阻拦。
可终究晚了一步,魏思暝没有灵力傍身,除了手中鹤羽,与普通人无异,当下便被开明拦腰叼起。
“思暝!!”
白日隐阻拦不及,一个踉跄竟摔倒在雪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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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机很痛苦的[爆哭]
藏匿于不远处的常悦见此,终是在开明伤人前走了出来,向它喊道:“别伤他们!”
开明听到声音一愣,九张人面皆乱七八糟地叫喊着。
“他出来了!”
“大哥,他出来了!”
“他不让伤人。”
“为何他说不让就不让?”
“听大哥的!”
那为首人面紧皱眉头,左右怒视,人面们便立刻噤了声。
白日隐抓住机会,心中默念,将沉渊召入手中,再次放置唇边。
这次的曲调与刚才那术法又是大不相同,呜呜咽咽,似有无尽悲苦欲诉还休。
魏思暝腰间被其中开明的利齿咬的生疼,可白日隐那箫声一出,便立即被松开,摔落进雪中。
见开明那愣神的模样,他便了然于胸,这出“锁高台”便是沉渊的最后一招——将开明召至他幻境,若可重伤它那便相安无事,反之,白日隐则性命难保。
魏思暝忍着剧痛重新拾起鹤羽,一瘸一拐的走向已经躺在地上呈呆滞状的开明,毫不犹豫,手起剑落,直直地刺入为首人面的眼中。
白日隐那边仿佛也感应到什么,僵硬的手指不再上下挪动,箫声渐停,无力地跪倒在地。
与此同时,开明九面共同哀嚎一声,悲怆刺耳,痛苦地缩成一团。
魏思暝竭力站起身来,刚才那一股子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消失无踪,鹤羽剑身的火焰也消失不见,只剩些微弱的银色流光萦绕剑身。
他捂住腰间正喷洒血液的伤口,以剑做支撑,缓慢朝着白日隐的方向走去。
他不能有事,他可千万不能有事。
魏思暝脑海中不禁回想起白日隐脊背上的那一层盖着一层的重重旧伤,心中万分焦急。
常悦见此,忙上前搀扶。
两人还未走到白日隐身旁,便听远处又响起一阵熟悉的哀嚎之声,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沉重的脚步声距离几人越来越近。
魏思暝眉头紧蹙,心中忐忑,忍不住回身望去,只见那远处的松林被这沉重的脚步震得簌簌作响,大片的积雪落下。
虽不知这声音来自何许人也,但此时也只能尽力向他身边赶去。
他加快了脚步,跪坐在白日隐身旁,将他拢进怀中,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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