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抹笑,将手中礼盒递出:“知道六叔爱喝茶,我带了盒茶叶给您。”
“好小子,来看你刘叔还带什么礼,快进快进。”刘运接过,看都没看就将盒子递给下人,虚虚揽向彦博远,将人带进赌场。
赌场一楼喧嚣,刘运将人带去二楼招待贵客的雅间。
雅间布置参照茶楼,只看这单间,无法想到是在赌场内部。
“我来这,是想刘叔帮忙办件事。”彦博远直道来意。
“是说叶杨的事吧。”才和熊三说过叶杨的事情,便以为是来说赌债的事,他摆摆手。
“那小子欠赌场八十两,连带利息共一百零三两,利息我能做主,给他免了,但本金免不得,我让手下不去找他麻烦,他慢慢还清便行,让他别再来赌了,这东西害人,就是不知少爷何时多了这门亲戚。”
彦博远成亲,刘运是去喝过喜酒的,按他的记忆力,叶杨那小子要是去过,他一定能认出。
彦博远挑眉了悟,叶扬原来是赌钱欠下的债务。
安翠兰开口借二百两,就是不知道,这二百两是安翠兰狮子大开口,还是叶杨在其他地方也欠了钱。
彦博远是来找人的,可不是给叶家擦屁股的。
“六叔误会,我夫郎和叶扬是表兄弟,但是已经断了亲,我和叶家算不得亲戚,我来这,是想求六叔帮忙找个人。”
刘运听罢开口:“找人好说,那人叫什么,有什么特征?”
彦博远将自己知道的,关于云修的样貌特点都说了。
刘运听到云修两字,眉头一拧。
这名耳熟,仿佛听人说过,招招手,示意下属过来。
“去把庄文叫来。”
“是。”属下接命而去。
趁下人找人的功夫,刘运又问起叶家,“你说那叶扬和你们断了亲,那叶杨欠的那些赌钱……”
彦博远听明白意思,“欠了钱自然是要还的,赌场有赌场的规矩,叶杨当初借钱立据,想必是知道规矩的。”
“你这么一说,刘叔便明白了,一定按规矩办事。”
没一会儿,进来一汉子。
来人打扮斯文,正是跟熊三一块去叶家收账,负责记录的文书。
庄文进来,先对刘运行礼,继而又对彦博远行礼,称秀才公。
刘运问庄文:“云修这名字我听着耳熟,你可还有印象。”
庄文思考了下回答:“如果没记错,叶扬买药时提起过,当时还拟了张条子,说要用云修抵债。”
“抵债?”彦博远疑惑。
“正是,赌坊有规矩,还不起债的,可用奴仆抵。
叶杨那日来寻摸买蒙汗药的渠道,跟我提过几句,说手里有个壮劳力,当时催债催的紧,他为了延缓,还和我们打了条子,说用那人来抵,那条子还在我这收着。”
庄文从随身带着的箱子里翻出本账册,从里头抽出张纸条,递给彦博远。
彦博远接过一看,叶杨那畜生当真是要把云修抵债,上头写着云修还是奴籍!
赌坊不是伢行,不干人伢子那活。
良家人收下后,他们还得费工夫去签契,说收奴仆抵债,就真得是奴仆,良籍到手里还得烦。
彦博远脸色阴沉,“他买蒙汗药干什么?”
“药云修。”彦博远自问自答。
好一个叶家,卖了云渝不说,他们竟然连云修都不放过。
彦博远觉得,云修没当场打死他们是脾气好,换成他去,那可不是单单打伤这么简单。
叶家欺人太甚!
刘运见彦博远脸色不好,坐不住了。
“少爷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找到云修。
云修将叶家打伤逃跑,想来卖身契必定没签。”
安慰完彦博远,刘运看向庄文:“庄文,你去把熊三庄四等人一道叫来,将云修面貌记下,让兄弟们出去找人。”
彦博远闭了闭眼,躬身对刘运行了个重礼,“内兄的下落,全烦刘叔了。”
刘运扶住彦博远,“使不得,能帮上少爷的忙就好。”
彦父走后,刘运为寻生计离开镖局,心中苦恼,现在有机会报答一二,求之不得。
彦博远从刘运这边离开后,又去找了其余几位还留在兴宁的叔伯。
连着跑了几日,将能拜托的都托了一个遍。
叶家这头,安翠兰无功而返,叶杨和叶大怪她办事不力,家中气氛紧张。
赌债没了法子,叶家想破脑,也想不出其他来钱的法子。
赌坊的人上门催债,叶家父子还想要拿彦博远说事,被熊三打断。
彦博远不认叶家,刘运让熊三按规矩办事。
熊三自然不会给叶家好脸色。
上来就是一通打,抵押字据白纸黑字。
要么交出老宅,要么就以工代偿。
一百来两的欠款,光叶杨一个人做工,还到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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