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是大哥,不是大,大哥,更不是大大哥。”鹤衔灯试图纠正他,“你说对不对呀?狯——哇啊啊啊——”
他话还没说完呢,不讲礼貌不懂尊老爱幼没有对友情没有同胞爱的狯岳掉头就走。
鹤衔灯费了老鼻子劲才压住狯岳后退的脚步,他掐着黑发少年的掌心肉,脚往后一登,直接踩上了狯岳的鞋子。
你别想走。鹤衔灯用实际行动向狯岳传递这个信息。
“大哥……”我妻善逸的耳朵动了动,他眼巴巴的望向脸色铁青的狯岳,迟疑的开口道,“你不痛……”
估计是觉得痛这个词有些不严谨,追求细节的我妻善逸很快吞掉了这个杂音,他咳嗽了两声,迅速换了句话问:“你没事吧?”
狯岳本来就绿的不像样的脸变得更绿了,就像我妻善逸往上头刷了层油,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冒火。
两个人,一只鬼,外加一个小角落,正好凑齐了一个恐怖故事所需要的必备元素。
“咳咳!”
可能是觉得在在这里站着不动也不是个事,鹤衔灯硬是挤到了狯岳前面,阻止这俩师兄弟继续目光对视。
他清了清不干净的喉咙,略微弯下腰,让自己的眼睛与我妻善逸平视:“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炭治郎训练受伤了,我过来看看。”我妻善逸回答完问题还要反将一军,“那你们这是干嘛?”
他的目光从鹤衔灯的脸挪到狯岳的脸上,眼珠子从上飘到下面,顺着脖子衣领持续下滑,最后直勾勾的落到了两个相连在一起的手掌上。
那两只手非常紧密的,掌心贴着掌心靠在一起,色调稍冷的那只死死的缠在麦色的那只手上,鲜红的指甲搭在皮肤上,一圈一圈的划啊划啊,都留下白印了。
“啊这……我说你们两个……为什么……”
我妻善逸脑子混乱了,声音卡壳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鹤衔灯盯着他的眼睛,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在看什么,他舔舔嘴唇,肩膀朝狯岳一拱,成功的把对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哎呀呀呀,这你就不知道了啦。”鬼用一种轻挑到极致的语气喷吐气息,“我和狯岳在增进感情呢!”
鹤衔灯的眼睛半睁半眯,眼尾上扫过的朱砂被研磨的很细腻,敷在皮肤上水润的发光。
“我呀,可是非常重视——狯岳的哦!”
鹤衔灯像完全没看见狯岳脸上满满的嫌弃似的,脸都快贴到狯岳脸上了,他亲亲密密地贴着被压到说不出话的倒霉蛋,勾着嘴角和另一个倒霉蛋讲话。
“完全感觉不到你在重视啊!”我妻善逸发出了一声惊叫,“而且——怎么会有人这样子重视别人啊?”
“这是鬼的重视方法。”鹤衔灯表现的很淡定,“和人的不一样。”
“喂!”
“不过……你说的对。”鬼伸手揉了揉自己软塌塌的下巴肉,“我的确不能用鬼的处事方法来和人交流……我们应该保持彼此尊重才对。”
“那当然是这样啦!”我妻善逸骄傲的挺起胸,像一朵被风吹得炸开的蒲公英,“你偶尔也要听一听我们在想什么啦……不要总是自作主张,自作聪——噫咦咦咦?!”
他很不礼貌的竖起手指,指着不断揉捏自己面部的鹤衔灯,拉着嗓子磨锯子般的喊道:“你在干什么啊?”
我妻善逸都注意到了,狯岳不可能没发现,只不过比起金毛小鬼的惊慌失措,他表现得更为淡定。
鹤衔灯用手掌揉开皮肤下面堆积着的肌肉组织,把它们烤热了滴答滴答的混下来摊在手心上,还没等它们凝固又给拍回面颊上,把圆圆的脸削尖了不少。
他的脸小了一圈,身子也瘦了一圈,本来就密的夸张的睫毛变得更多了,像个森林一样栽种在鹤衔灯的眼睛上,映衬着下方宝石般剔透的眼珠子更为闪亮。
“你觉得这样算亲近吗?”改头换面的鹤衔灯挤到了狯岳的旁边,胸口多出来的两团肉差点把这位可怜孩子给弄到窒息,“用你的标准来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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