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带了些滑稽,一跳一跳的像是画本怪谈里常有的僵尸。
“等下呢。”鹤衔灯道,“你们要握紧自己的刀哦……”
他说完话后便拿着剑咬着刀直冲了过去,完全没有和别人商量一下战术的意思。
用句通俗的话来解释就是,一点都不讲究团结友爱团队协作的鹤衔灯很没有公德心的把鬼杀队众人落在了原地。
这鬼一边冲,一边开启自己的脑内剧场。他心里住了个小人,平时负责应付他写信的碎碎叨叨,到了关键时刻就拿着把筛子负责过滤他脑子里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筛啊筛,滤啊滤,真和黑死牟过起招来脑子里的信息碎片反而全给漏了出去,只剩下各种各样的不祥预感。
夕立虹霓姬上的彩虹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一会儿明,一会儿灭,虹之呼吸叠加着鹤之呼吸一道一道的甩,还时不时掺入几个特别没有水平的血鬼术,一套攻击打下来花里胡哨的,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打什么。
……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打架,鹤衔灯咬着他的刀想,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打的话,完蛋的就不止我一个了。
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太想战斗诶,要是这是训练或者切磋就好了……
他总是抱着悲观的想法,尤其是他看到时透无一郎披着霞光冲过来被黑死牟捅穿肚子的时候,内心深处的不祥预兆一下子推到了最高峰。
“你呜……过来……搞……?”
鹤衔灯咬着刀,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他捞起倒退着过来的时透无一郎,目光里充满了谴责。
他正想用自己丰富的肢体语言教育时透无一郎一番,结果手还没怎么动作呢,被抓住衣领揪过来的小孩用特别不屑的眼神撇了自己一眼,一甩袖子又重新投入了战场。
时透无一郎这样,不死川实弥也是这样,更不要提悲鸣屿行冥这块硬石头了。鹤衔灯也彻底没辙,他的脑子光速运转了一阵,决定放下自己本来就不怎么存在的的身段,和鬼杀队的人打起了配合。
“我太难了。”这是鹤衔灯的碎碎念,“这简直就是梦回过去,只是这次我少了黄金翅膀。”
他一面用着自己的头发低空滑翔,一面用着自己的头发制盾牌阻伤,幸好鬼对疼痛不太敏感,不然就鹤衔灯这模样,真该马上退下战场抬上担架。
和鹤衔灯搅和在一起的时间一长,黑死牟总算发现了些许不对。
论战斗力,这只白色的鬼不能说强,但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他很弱,顶多就算卡在强与弱的正中央,不上不下地位尴尬。
之前说了,鹤衔灯不擅长打架,他的手段虽多,不过攻击偏弱,花样很杂,可惜并不精通,这听起来好像很好解决,但鹤衔灯可不是白活那么久。
……别的不说,至少他掌握了一个很少有鬼能学会的技能,飞行。
仗着自己有头发做的大翅膀,胆肥的鹤衔灯开始围着黑死牟转。
他时不时抛过去几道攻击,等黑死牟追过来的时候又光速撤退,钓鱼似的引着鬼到某个特定的区域好方便鬼杀队联合攻击。
这是□□裸的阳谋,意图几乎是平摊在黑死牟面前,黑死牟当然知道鹤衔灯的小心机,他也乐于咬勾,谁让彼此的实力差距太过悬殊,就算鹤衔灯再怎么努力的引诱,鬼杀队再怎么努力的攻击,他身上的刀疤依旧屈指可数。
战况陷入了僵局,又一次的。
时间在刀刃中擦过,体力从伤口中流了出来,时透无一郎捂着自己的肚子,只觉得虎口一阵酸麻。
他用日轮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知多少次从地上爬了起来。
时透无一郎咳嗽着,嘴里喷出的不止有气团,还有大朵大朵带着泡泡的的红色花朵。
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鬼都不太好过。
不死川实弥身上添了几道伤疤,新鲜的像店里刚刚切好摆在橱窗里的生鱼片,上头带着热腾腾的血腥味。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