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发现的那神经异常，只能推断是病因，又说这是一次试验性和排除性治疗。”
&esp;&esp;下一刻，她忽然有些崩溃的道：“你什么都不能确定？这就是把儿子当做小白鼠啊。”
&esp;&esp;“这可是神经手术，搞不好我儿子双腿就会失去知觉，永远要坐轮椅了。”
&esp;&esp;“你可是人人称赞的医学天才，号称医术绝伦，怎么做事一点不严谨，不负责任呢？”
&esp;&esp;“我儿子才十二岁啊。”
&esp;&esp;这个……
&esp;&esp;面对陶女士的指责，余至明就有一种想摸鼻头的尴尬冲动。
&esp;&esp;他能明白对方的崩溃。
&esp;&esp;任何一位患者和家属都想得到一个确定无疑的答案，不是梦棱两可。
&esp;&esp;问题是，余至明最擅长的就是发现问题，如何解决问题，不是他的强项。
&esp;&esp;再加之神经系统的复杂性，很多话都不能说的太死，真不是他推卸责任。
&esp;&esp;就在这时，轮椅上的小男孩伸手握住了陶女士的手，抬头道：“妈咪，我要手术！”
&esp;&esp;小男孩看着妈妈湿润的双眼，接着说：“手术的最差结果不过是双腿失去知觉，坐轮椅，和现在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esp;&esp;“妈咪，我必须和你说实话，我巴不得双腿没任何知觉。这双腿麻麻木木的，不时还传来疼痛，让我很难受，晚上也睡不好。”
&esp;&esp;“没有知觉，反而是好事。”
&esp;&esp;“还有，我相信余医生。”
&esp;&esp;小男孩用力握了握妈妈的手，说：“我也看过一些医学方面的文章，现代医学的诊治其实就是一个排除其他疾病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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