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咔嚓,一声轻微的脆响,是詹铎手里铲子的木柄断了。铁铲还埋在土里,他手中只剩半截木柄。
&esp;&esp;他微微一愣,看着手中的木柄:“这么多年,木头也不结实了。”
&esp;&esp;袁瑶衣莫名在他话中听出一丝伤感,便道:“这些也够了。”
&esp;&esp;“那便回去吧。”詹铎手里一松,那截木柄脱手而落,随之站起身来。
&esp;&esp;袁瑶衣也想站起,但是稍一动,小腿麻麻的发酸,不能动弹。竟是蹲久了,腿脚麻了。
&esp;&esp;“我脚麻了。”她小声道,怪有些难为情。
&esp;&esp;然后,她听见头顶上一声男子的笑。只能拿手锤着自己的小腿儿,希望筋络赶紧缓上来。
&esp;&esp;“你呀,”詹铎重新蹲下,语气中似乎染着笑,“怎的总是容易脚麻?筋骨当真弱。”
&esp;&esp;袁瑶衣瞅他一眼,心中并不认同,小声道:“前一次在石崖是累的,这回应该是天冷,没有察觉到。”
&esp;&esp;“好,那便别再继续冻着,去屋中待一会儿。”詹铎道。
&esp;&esp;袁瑶衣看去那间黑漆漆的屋子,她现在脚麻着,也走不进去。
&esp;&esp;忽的,身旁的人靠近过来,一只手臂横揽过她的后背
&esp;&esp;她倏地瞪大眼睛,下一瞬就被他从地上抱起,打横在他身前。一切突如其来,她嘴角半张着,差点儿惊得松了手里灯笼。
&esp;&esp;“我自己走。”她忙道,浑身僵着,无所适从。
&esp;&esp;偏一只手还得提着灯笼,另只手无处安放。
&esp;&esp;“再乱动可会摔下去,”詹铎垂眸,灯火中女子的脸满是慌张,“再说,你脚麻了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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