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不等夏理说话,低头轻叹了一声,很快又继续:“我以前和唐颂讲,他说好无聊。”
&esp;&esp;“不过反正都是逢场作戏,也没什么好要求他的。”
&esp;&esp;纪星唯对唐颂的歉疚在旁人眼里其实更像是遗憾。
&esp;&esp;夏理不知道那些文件的存在,自然也不会想到对方的叹息与爱情无关。
&esp;&esp;他们在天黑之前回家,叫了外卖又开了支麦卡伦。
&esp;&esp;纪星唯连冰块都不加,喝醉了就隔着瓶身看夏理,用发烫的脸颊倦倦去贴桌面。
&esp;&esp;“唐颂留下的,也不说什么时候才来拿。”
&esp;&esp;她似乎很累,伏在桌上头都不抬,用食指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手机拿过去。
&esp;&esp;“妈妈好爱我的,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
&esp;&esp;纪星唯说着把根本就没有亮起过的手机推到夏理面前,‘哒哒’敲了两下屏幕。
&esp;&esp;锁屏亮起来,显示一张老照片,是在北山街的大院里拍的,一个戴着王冠的小女孩。
&esp;&esp;“很晚了,先睡觉吧。”夏理哄纪星唯睡觉。
&esp;&esp;对方前夜整晚都没睡,等了一夜不知会不会来的雪。
&esp;&esp;他带纪星唯回主卧,抽了几张湿巾替对方把脸擦干净。正准备从房间出去,纪星唯却牵住了他的手,很轻很虚渺地说:“夏理,你当我的猫吧,我会好爱好爱你的。”
&esp;&esp;“该睡觉了,纪星唯。”
&esp;&esp;夏理没有将对方拂开,而是坐到了地上,耐心地等纪星唯睡着。
&esp;&esp;他望了会儿窗外,看见街上川流不止,雪已经化了,是很适合起降的天气。
&esp;&esp;“你先睡觉,我帮你给唐颂打电话。”
&esp;&esp;夏理说着就要去找手机,纪星唯却又一次抓住了他的衣袖,把夏理留在房间,不知所谓地报出了几个毫无关联的单词。
&esp;&esp;她叫夏理去开她的电脑,把那串字母输进去。
&esp;&esp;桌面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纪星唯却说那是她的秘密,只在此刻允许夏理一个人看。
&esp;&esp;夏理清楚这样的行为已然越界,何况他也不爱窥探他人的隐私。
&esp;&esp;在听见‘秘密’两个字后,夏理当即从电脑前离开了,退回到纪星唯身边,稍稍将语气加重了些,再度重复:“先睡觉吧,等你醒了唐颂就来了。”
&esp;&esp;夏理这回没有再留,说完便走出房间,在客厅找起了自己的手机。
&esp;&esp;事实上,唐颂早前打过几次电话,夏理担心是徐知竞要求的,犹豫了许久,到底没有接。
&esp;&esp;铃声不久变成一道熟悉的嗓音,唐颂并未苛责,而是带点笑意问:“你跑哪里去了,夏理?徐阿姨都生气了。”
&esp;&esp;“……你会告诉徐知竞吗?”夏理确认到。
&esp;&esp;“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
&esp;&esp;唐颂还是用一向值得信任的语调骗夏理,巧言令色去套对方的话。
&esp;&esp;“我在纪星唯家。她喝醉了,你可不可以来照顾她?”
&esp;&esp;“你要走吗?”唐颂问。
&esp;&esp;“不走。你在纽约的话,我等你来了再走。”
&esp;&esp;“嗯,我这两天有点忙,你再帮我照顾她几天,我回去了给你发消息。”
&esp;&esp;两天时间足够从江城回到纽约,哪怕去迈阿密都绰绰有余。
&esp;&esp;听到这里,夏理莫名感到不安。
&esp;&esp;他握着手机踌躇了一阵,末了还是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esp;&esp;“你真的不会告诉徐知竞吗?”
&esp;&esp;“真的。”唐颂不带犹豫地肯定,“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esp;&esp;——
&esp;&esp;或许是白天玩雪着了凉,纪星唯在夜里开始发烧。
&esp;&esp;夏理喂她吃了退烧药,过一会儿又听她说想吃小时候的那种虾条。
&esp;&esp;家里没有零食,满柜子都是唐颂存的酒。
&esp;&esp;夏理只好天一亮就去法拉盛,跑了小半日,终于在一家中超的角落里发现了零散的几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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