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南蓁今天穿了件短衫,敞开的衣摆没有任何防御力,陈厌的大手探进来,顺着她脊背中央的那条浅沟缓缓磨。她心口直跳,面上急切地抵住他,喝止他过分的行为:“这在外面!陈厌!”
&esp;&esp;电梯这时停下。
&esp;&esp;外头有人上来。
&esp;&esp;是个年轻人,一进电梯就察觉到了气氛古怪。眼睛盯住了陈厌。
&esp;&esp;陈厌飞快撤回那只手,错身将面带绯色的女人藏到背后,冷若霜雪的面孔只看一眼都叫人胆寒,眉梢微微吊起,更有凌驾的睥睨架势。
&esp;&esp;看什么看?
&esp;&esp;……
&esp;&esp;好凶。
&esp;&esp;那人悻悻收回视线,背对他们。
&esp;&esp;南蓁后背紧贴着电梯墙,身前是陈厌高大的背影。以前他也高,只是消瘦,单薄的叫人可怜。她总怕他会碎掉。不舍得叫他被太阳晒到,不舍得看他淋雨,不舍得他饿着肚子等她回家。她从没对另个人产生这么多怜悯和疼爱。仔细想想,当初把他接回来,又固执地留下他,究竟是为了他,还是私心为了自己?
&esp;&esp;她是喜欢他的吧。
&esp;&esp;至少现在如此。
&esp;&esp;眼前黑色衬衣下的宽阔肩膀已经能够替她挡住所有好的坏的目光。她悄悄抓紧他的袖子。二十五岁的南蓁不会觉得自己是被保护的存在。二十五岁的陈厌却在做这件事。
&esp;&esp;“原谅你了。”
&esp;&esp;后肩女人的气息贴上来,温而轻软。
&esp;&esp;夏日晴朗,晨雾早就散了。
&esp;&esp;阳光由不得人直视。
&esp;&esp;陈厌敛眸。
&esp;&esp;他不爱夏天。
&esp;&esp;除了南蓁。
&esp;&esp;-
&esp;&esp;下午的时候纪向隅打电话来问南蓁和迷城见面的情况。
&esp;&esp;南蓁说很顺利,她已经准备回z市了。
&esp;&esp;纪向隅惊讶了:“这么快?”
&esp;&esp;“嗯,回去给他邮合同。”话是这样说,视线却望向窗边接电话的男人。
&esp;&esp;他们刚回房间不久,陈厌电话响了。
&esp;&esp;他接起来,说了很久。
&esp;&esp;南蓁不懂那些金融术语和所谓投资回报率,只听见好像是柯周维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为难地请求,老板,今天能赶回来吗?
&esp;&esp;“再说。”陈厌挂了电话,脸色被窗外的太阳晒得泛白。
&esp;&esp;真叫人嫉妒。
&esp;&esp;他晒太阳竟然会越晒越白。
&esp;&esp;他回身看见南蓁已经收拾好的行李,黑眸微微怔忪。
&esp;&esp;南蓁淡淡弯唇,“走吧,我们都得回去干活了。”
&esp;&esp;邻市这一趟来的很值。
&esp;&esp;她签下了迷城。美术馆重新开馆的人气有保证了。
&esp;&esp;机场休息室。
&esp;&esp;美丽的空姐第三次过来问陈厌是否需要服务。
&esp;&esp;室每天来往的旅客很多,其中不乏多金者,然而再多金也不如陈厌这张脸更招人瞩目。黑色完美衬托了他冷漠的气质,即使坐姿并不挺拔,仍有颓废的苏感。
&esp;&esp;南蓁非常理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后台显示他是超金卡,这意味着他的身价决不低于九位数。
&esp;&esp;陈厌一手撑着太阳穴,一手抄在口袋,急冻的口吻冷得人心都会碎,“别来吵我。”
&esp;&esp;空姐怔怔,失望地走开。
&esp;&esp;陈厌身子侧向一旁,低着脑袋和声音,可怜地求身边人放行,“我去一下。”
&esp;&esp;他想抽烟。
&esp;&esp;瘾上来,嘴里发痒。
&esp;&esp;南蓁合上杂志,看一眼时间,离登机还有十分钟,“快去快回。”
&esp;&esp;“好。”
&esp;&esp;他刚起身走开,南蓁手机响了。
&esp;&esp;是林莫。
&esp;&esp;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下班。
&esp;&esp;昨晚那个误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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