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里门清,平心而论死的不冤, 安远侯不算滥杀,对殉国的官员,她命人将尸首好生遣送回府,颇为敬重,想必是个守节之人。
&esp;&esp;协调得当,最有可能封爵的人就是国相,结果这样一个人只因后宫守节的提议就要赐死国相?马屁拍到蹄子上,全想岔了!
&esp;&esp;国相知道自己难逃一劫,要抓匕首拼死抵抗,却被士兵按住,他眉须狰狞愤然指责,“本相不过痛惜后宫以免受辱,安远侯妄图阻拦何等心思路人皆知!”
&esp;&esp;废话忒多,凌宴不想听什么道德绑架泼脏水,一摆手,士兵立刻把他的嘴赌上,“既然国相不服,那我就叫你死个明白。”
&esp;&esp;给脸不要。
&esp;&esp;凌宴指了指地上官员殉国留下的血迹,“他们有资格要求妇人守节,而你没有,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识时务者为俊杰,却从不给旁人一个识时务的机会,几句漂亮话就要这么多条人命,我最讨厌双标的人了,动手!”
&esp;&esp;士兵不懂双标,但懂得凌宴有多厌恶,翻译话毕,薅过匕首反手抹了国相的脖子,血溅三尺。
&esp;&esp;非常有眼色地选了最惨烈的那个,国相死不瞑目。
&esp;&esp;凌宴浑身散发着冰冷和血气,“跟我讲三纲五常?从今往后,我说的就是纲常!”
&esp;&esp;没了国相这个主心骨,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esp;&esp;杀鸡儆猴么?不需要,她能把鸡和猴都杀了,只不过要这些猴传信罢了。
&esp;&esp;或许凌宴气势太凶恶,高大元撅在地上,裤子湿了一片。
&esp;&esp;身为一国之君,他实在孬了些,硬刚,刚的还不彻底,心存侥幸反复横跳,选了最膈应人的那种,这趟花了她多少汽油钱,凌宴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使臣皇子在前,这个爹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她对这个高氏皇族没有一丁点好印象,不过杀光好像还是太过分了些。
&esp;&esp;“高大元赐自尽,除坤泽外,高氏王爵及宗室成年男子具废为庶人,流放边疆,其家眷、未成年者与宗室女子暂且幽居府邸,等待日后发落,反抗者即刻处死。”
&esp;&esp;这个处置甚至可以称得上仁善,很多人松了口气,尤其后宫中人,都在为孩子担心。
&esp;&esp;凌宴看向众人,“至于你们……”
&esp;&esp;国破家亡,这些人能做的很少很少,古代战争毫无人道主义可言,就是抢资源,性也是资源,说难听些,将领里十之八/九都是“残暴”的家伙,“守节”或许是个好的选择,但她们遇见的是凌宴,凌宴最看不得这个。
&esp;&esp;众人大气不敢喘,哆哆嗦嗦埋头跪倒,那皇后袖中发白的指尖轻颤,仍旧四平八稳跪坐在地,庄正目视前方。
&esp;&esp;秦笙上前一步,挎着凌宴的胳膊,大大方方道,“殿下乃仁义之师,治军严明不屑奸淫掳掠,国家战争与你们无关,不会为难,两条路,给你们一个自己选择命运的机会……”
&esp;&esp;国家大事一个坤泽敢在这放言许诺?高句丽人非常震惊,有些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凌宴暗自记下那些人的模样,裹脑布又臭又长,都腌入味了,不能用。
&esp;&esp;“各位都是大家出身,想必都有一技之长吧。”秦笙开出的条件满堂哗然。
&esp;&esp;官员急了,一技之长自己有啊,哪里轮到后宅之人指手画脚,“怎可……”
&esp;&esp;凌宴恶狠狠瞪去,目光所到之处,任何质疑只得硬生生憋住。
&esp;&esp;秦笙把玩着凌宴手里的匕首,当然知道她家阿宴想做什么,那酸臭言论听着实在气人,这是要出口恶气,杀得好啊。
&esp;&esp;她笑着问那皇后,“你有孩子么。”
&esp;&esp;皇后瞳孔一缩,克制着不往后看,这不是秘密,“有、有一个女儿。”
&esp;&esp;这时候连自称公主都不合适。
&esp;&esp;秦笙懂得,一个孩子自然宝贝的很,“据我所知,你们高句丽皇位与女性无关,连天乾都不行,可谓极重尊卑。”
&esp;&esp;满堂朱紫位高权重者具是男性,和长安朝堂一模一样,说是以强弱论尊卑,实际只看第一性征,士族约定俗成的排挤,嘴脸可见一斑。
&esp;&esp;尊卑俩字咬的极重,翻译把传达的很到位,任谁也不会把秦笙阴阳的话当作夸奖,“这次高氏投降选了谁的女儿和亲呢,让我猜猜看,不会是你的吧。”
&esp;&esp;皇后狠狠闭眼,傲然自持瞬间支离破碎,只有自己的女儿身份足够尊贵,即便她才十岁还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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