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逆子!去文州就去文州,带这大逆不道的东西回来干什么!!!”
&esp;&esp;杨驻景反应极快,抱头就躲:
&esp;&esp;“我冤枉!我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记得拿过来祸害你老子!”
&esp;&esp;武将世家也不讲究什么父慈子孝,忠瑞侯一把揪住自己儿子耳朵,越看越气:
&esp;&esp;“你收拾东西吧!今晚我们爷俩去天牢里睡!”
&esp;&esp;杨驻景被制住要害,大声叫屈,把正来送点心的忠瑞侯夫人也喊了进来,见此情景满脸诧异:
&esp;&esp;“怎么大中午打孩子?”
&esp;&esp;“景儿快及冠了,老爷该给他留些脸面才是。”
&esp;&esp;忠瑞侯一手拎着儿子,一手甩开画卷,给自家夫人看了一眼。
&esp;&esp;侯夫人当即放下食盒,挽起层层衣袖上前,笑意全无。
&esp;&esp;“押去后面打,打死了也免得人看见!”
&esp;&esp;……
&esp;&esp;杨驻景搓着衣摆上的鞋印,老老实实跪好。
&esp;&esp;门关紧了,老祖宗坐在上首,自己爹在旁边陪着,气的只剩一个鼻孔出气。
&esp;&esp;屋里的下人都被清了出去,方圆几尺连个蚊虫也不许靠近。
&esp;&esp;他娘坐右边第一把椅子,仍指着他鼻子数落:
&esp;&esp;“不仔细的东西,你姑姑挣下的家业,就要毁在你手里了!你下去还有脸见她吗!”
&esp;&esp;老祖宗拨弄着手串,不说话。
&esp;&esp;他爹往旁边瞟了一眼,也跟着骂道:
&esp;&esp;“还说什么你一人做事一人当!”
&esp;&esp;“出了这事,杨家上下两百口人不够你连累的!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狗东西……”
&esp;&esp;杨驻景低头,再低头,在地上萎缩成一小堆。素日嚣张跋扈的小侯爷此时哑了火,像个受委屈的小孩。
&esp;&esp;老太太终于看不下去,一抬眼睛,沉声道:
&esp;&esp;“好了。”
&esp;&esp;“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再查查其他车里还有没有混这不干净的东西……”
&esp;&esp;“儿子差人查过了,都没有,只这一幅。”
&esp;&esp;忠瑞侯收起满面怒容,唯唯道。
&esp;&esp;“那就让景儿带上,即刻进宫去,和圣上把事情说清楚,说明白。”
&esp;&esp;“其他的事,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esp;&esp;老太太深深叹了口气,连手串也不盘了,看着自己这倒霉孙子。
&esp;&esp;老人家到底疼孙辈,可这次闯的祸有点大了,维护了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esp;&esp;忠瑞侯连连点头,起身朝母亲一躬,额头险些磕在桌沿上:
&esp;&esp;“儿子带着他一起去,一定和陛下解释清楚。”
&esp;&esp;“这前朝余孽的东西是别人陷害驻景放进货物里的,杨家向来忠心,绝不会做这样私联逆党的事情!”
&esp;&esp;他语气激昂,有点像早上兵部尚书要自戕时的那幅劲儿,老夫人却摇头,训斥道:
&esp;&esp;“谁做的事情,就谁去。”
&esp;&esp;“景儿是小辈,说话多少方便;你是国舅,不说话也是在拿长辈架子压人。”
&esp;&esp;“哪怕陛下念在琼儿的情分上,面上过得去,心里也不痛快,你何必去招惹?”
&esp;&esp;“等景儿回不来了,那时你再去。”
&esp;&esp;一段话把自己儿子孙子都安排去送死,语气像是贡了两头牲口进宫。
&esp;&esp;杨驻景也不知此时该不该有胆色,总之是没发抖。
&esp;&esp;他想着,实在不行就自我了结,死相做的惨些,免得连累家里。
&esp;&esp;老祖宗叫他出门去,他磕一下头,视死如归地站起来,踉跄了一下转身,扒开门闩出去了。
&esp;&esp;走出两步,他犹豫了一下,又朝门里跪下,又庄重磕了三个头,眼里隐有泪光闪过。
&esp;&esp;“千错万错,都只在我身上。”
&esp;&esp;“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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