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恼火,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讲究这些虚礼。
&esp;&esp;可不等她说话,旁边突然一道急切的步伐,竟是金吾卫的人到了。
&esp;&esp;“末将崔休,见过永宁王殿下,”崔休到了跟前,这才发现这个穿着男装的人居然是谢灵瑜,他心中大骇,来不及多问只得先行礼。
&esp;&esp;谢灵瑜此时突然才明白,为何萧晏行刚才要这般。
&esp;&esp;他是瞧见了金吾卫的众人赶到了,他这么压在谢灵瑜的身上,实在是有损谢灵瑜的清誉,所以这才会不顾自己的伤情,强行向她请罪。
&esp;&esp;这是为了做给金吾卫这帮人看的。
&esp;&esp;而这时候谢灵瑜也看见了萧晏行身上的伤势,弩箭上的箭头还是狠狠扎进了他的后背,那支箭的尾羽在轻颤着。
&esp;&esp;“快,立即去请太医,立即去,”谢灵瑜看着他的伤势吼道。
&esp;&esp;一旁的贺兰放立即领命:“是,殿下,末将这就去请太医。”
&esp;&esp;谢灵瑜想起什么,立即伸手从自己的袖口中拿起一块腰牌,扔给贺兰放:“带着我的腰牌去,快马加鞭立马去请。”
&esp;&esp;贺兰放接过腰牌,环顾了一圈,正好看到崔休骑来的马。
&esp;&esp;他双手一合:“中郎将大人,借您的马一用。”
&esp;&esp;崔休即便心中是不愿的,但是当着谢灵瑜的面儿,他岂敢说出一个字。
&esp;&esp;于是贺兰放骑上了崔休的马,立即离开了赌坊。
&esp;&esp;谢灵瑜眼看着萧晏行脸色越来越白,立马说道:“赶紧将人抬到赌坊内歇息。”
&esp;&esp;在他们经历过一场恶战的时候,赌坊内的大火也被扑灭了,即便天际一片漆黑,依旧能借着门口的灯笼,看见头顶一股浓浓黑烟从后院燃起。
&esp;&esp;所以此时让萧晏行去赌坊里面休息,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
&esp;&esp;反而是若强行让他乘坐马车,回到府里的话,只怕会让他的伤势更加恶化。
&esp;&esp;随后王府护卫干脆直接拆了极乐楼的大门,准备让他平躺在上面。
&esp;&esp;在这个期间,谢灵瑜转头看着崔休:“今日如此大动静,金吾卫身为宵禁巡逻,为何迟迟未赶到。”
&esp;&esp;“殿下恕罪,是乃前面发生意外,将金吾卫的注意力吸引。”
&esp;&esp;崔休立马解释道。
&esp;&esp;谢灵瑜冷眼看着他,冷笑一声:“你最好祈求你这样的借口,圣人也能够相信。”
&esp;&esp;崔休脸色一白,实在是不敢再辩驳了。
&esp;&esp;但是随后谢灵瑜立马又说道:“方才在屋顶上有两个弓弩手,未能伏诛,我要你现在带人,立马封锁整个永兴坊,迅速追捕这两个人。”
&esp;&esp;虽然街道上的这些刺客都死了,但是谢灵瑜却没忘记,还有两个活口。
&esp;&esp;那就是房顶上一直埋伏着弓弩手。
&esp;&esp;特别是第二个弓弩手,他利用所有人都以为只有一个弓弩手的错误认知,在最后谢灵瑜松懈的时候悍然出手,要不是萧晏行以身挡箭,谢灵瑜只怕当真会性命不保。
&esp;&esp;她自责自己最后时刻的松懈,为了留下活
&esp;&esp;口,突然着急出声。
&esp;&esp;却让那个弓弩手抓住了这样的机会。
&esp;&esp;“殿下,此时还在宵禁时刻,这般全坊搜捕,只怕会引起骚扰。不如等到明天开坊,让人守在坊市各个出入口。”
&esp;&esp;崔休却在这种时候找起了借口。、
&esp;&esp;显然他是觉得萧晏行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六品官罢了,他受伤了就要兴师动众的全坊搜捕,实在是没有必要。
&esp;&esp;谢灵瑜冷眼望向他:“崔大人,刺杀当朝亲王是何罪?”
&esp;&esp;“死罪。”崔休立即说道。
&esp;&esp;谢灵瑜:“既是死罪,你还让这两个人等到天明逃脱了吗?”
&esp;&esp;“末将不敢。”
&esp;&esp;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的,可是崔休却还是忍不住问道:“殿下为何深夜出现在此处?”
&esp;&esp;谢灵瑜神色越来越冷漠,她岂会看不出崔休的顾左右而言他。
&esp;&esp;“这个原因,本王自会向圣人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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