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总要有那么一两回,从前不怎么严重,这一次地龙翻身实在是……”
&esp;&esp;“翟王可有赈济灾民?”商悯紧跟着问。
&esp;&esp;那小官对着都城的方向一拱手,崇敬之色溢于言表,“王上仁厚,心系万民,自然是有。”
&esp;&esp;又见敛雨客孤身一人拉扯一个半大孩子,两人具是风尘仆仆,于是关怀道:“二位瞧着未带行李,可是地动中遗失?城中西南东南两地都有官府施粥,二位若是困难,可去瞧瞧。”
&esp;&esp;说罢,小官伸手往怀中掏,要将自己的干粮分给他们,好让他们绕路去西边时路上吃。
&esp;&esp;“大人勿忧,我们身上有粮食。”敛雨客止住那小官的动作,“您可知这地龙翻身都波及了哪里?我有几个亲戚在翟国做生意,怕他们一家遭遇什么意外……”
&esp;&esp;“看官府布告,说是自安都为始,足足影响了小半个翟国,各地受灾或有轻重。不过远客不必太过忧心,王上已命各地驻军参与救灾,您的亲人定会安然无恙。不知您亲戚是在哪座城做生意?说不定我知道那儿的情况……”
&esp;&esp;这小官着实热心,敛雨客本就是随意找个借口,眼下有些招架不住了,便道:“相信他们吉人自有天相……”
&esp;&esp;商悯趁他们说话溜到索道边,屈指在铁锁上轻轻一弹,清越的嗡鸣声沿着索道一路传导,她侧耳倾听回声,返回来对敛雨客点点头:“索道没裂隙,能走。”
&esp;&esp;“运气还算不错,不用绕路了。”敛雨客松了口气。
&esp;&esp;那小官听得一头雾水,“二位莫不是忘了我说过什么了,新的缆车还没装上呢。要走,怕不是得学那话本里的武林高手脚踩铁索云上飘了?”
&esp;&esp;商悯客客气气道:“谢大人指路,我们这就离去了。”
&esp;&esp;她先于敛雨客跃上铁索,如浮于湖面的水黾,轻盈地滑了出去,眨眼便行至三分之一的距离。
&esp;&esp;敛雨客也身影一飘,侧身对那小官一拜,脚底贴着索道也滑了出去,身姿如鹤。
&esp;&esp;那小官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大活人悬于万丈高空的铁索之上,身影逐渐变成两个小黑点,紧接着拍了一下脑门,冲到索道边冲着他们大喊:“两位远客!我得在你们的通关文牒上盖章,你们才能进城,不然会被卫兵抓进牢里啊!”
&esp;&esp;呼喊声从身后遥遥传来,敛雨客若有所思:“原来还需要通关文牒。”
&esp;&esp;“敛兄一路走来,难道从来没有用过通关文牒?谭公没有给你开吗?”
&esp;&esp;“我从未用过此物,每到一地总是直接进城,我这脸上有些法术在,寻常人注意不到我。”
&esp;&esp;“让人变脸盲的法术还挺好玩的……能不能教我?我觉得这样出现在翟王面前,他可能会觉得我更厉害,说不定说服他会更容易点。”商悯有点心动。
&esp;&esp;敛雨客道:“这有何难,我直接在你脸上施展就是了,待会儿进城也容易一些。”
&esp;&esp;城墙与城门近在眼前,因索道暂时废弃,索道这一端倒是没有人守着。
&esp;&esp;商悯跳下铁索,敛雨客食指在她眉心轻轻一点,无色无形的面具便将她的面孔挡在了后面。她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震掉衣服和鞋子上的泥土尘埃,为入城面见翟王做准备。
&esp;&esp;近处看到安都城门的一瞬,商悯不由道:“不愧是将机关术推演至巅峰的翟国,这城门,好像是铁铸的,要想拉到这么重的铁门,必得是机关,人力是拉不动的。”
&esp;&esp;许是建造城墙的石料特殊,安都一线城墙呈现出冷酷的铁灰色,压迫感油然而生。可美中不足的是本该完整的城墙上出现了巨大的伤痕,地动分裂了这已经伫立了数百年之久的城墙。
&esp;&esp;有士兵和工匠用滑轮和木吊车挪动着巨大的石块,修补城墙上的缺口。
&esp;&esp;城门守卫比平时略少,往来商客与行人也少了,商悯二人顺利蒙混进城。
&esp;&esp;她打量一番城内,不需要怎么找就看到了许多处损毁的建筑,沿街摆放着一排棺材,还有尸体来不及放进棺材,只能草草地卷上草席……
&esp;&esp;商悯不欲耽搁时间,沿街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布告榜。
&esp;&esp;翟王英明仁厚,这样一位君主自然爱才惜才,会如谭公一般招贤纳士。她走过去查看布告,如愿以偿地在上面找到了想找的东西——求贤令。
&esp;&esp;若有人自认为颇有才学,却怀才不遇,便可揭榜,自会有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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