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跟着团队到了布鲁塞尔,只休整了一个晚上便开工了,江星仪原本还担心她,她是第一次,也被徐既明娇养了半年,怕她吃不住只让她别硬撑,但纪月不想自己又成为特例。
不过还好她年轻,能熬得住时差。而且熬过前面叁天,纪月便很快适应了的节奏。
她的适应性从小便不错。
团队已经有了之前的合作基础,这次拍摄也相当顺利,只是天气时好时差。
这天晚上,江星仪借着下大雪暂停拍摄的机会,包场了一家中餐馆,知道有些男生早就想尝尝这边的啤酒了,又给大家放了明天上午的假,让大家可以尽情畅饮。
一众狂欢,就连不少女生也喝了好些酒。
纪月出来前答应过徐既明一点酒都不会喝,所以此刻只喝着果汁。
下午的时候,她趁着国内是晚上休息,给徐既明打了视频。
徐既明这两天也在外地出差,还有些感冒,纪月怕耽误他休息,所以和他视频的时间离国内的零点还有些早。
今天俩人视频的时候,纪月看到他脸色比昨天还要差,担心得紧,晚上和大家的聚餐也有些心不在焉。
她心里隐隐有些焦虑,总担忧徐既明的病,又怕他出什么事。
一般人都不会在意一场小感冒,可纪月因为纪枝意却感受很深,有时候一场小感冒就会引发一场大病。
这几天和她同住一间屋的女生看了出来,又来关心她,但纪月不好说自己是担心家里人,所以只摇了摇头说没事。
酒精的挥发让紧闭的餐厅有些闷,纪月没喝酒渐渐也有点头晕。
她拿出手机打算看一下时间,却意外发现徐既明十分钟前的两条未接来电。
纪月看了下时间,现在国内还是凌晨四点多点,也已经是徐既明生日这天了。
餐厅外面还在下着雪,纪月站在餐厅门口回拨着徐既明的电话。
室内有暖气,但纪月却有些害怕地冷。她不喜欢凌晨的电话和信息,以过往16年的经验来说,这通常意味着意外。
嘟—嘟——声响了五下,电话仍没被接通,纪月的心跟着时间的增加也变得沉重。
在通话快被自动挂断,纪月打算再次回拨过去的时候,她面前的玻璃门突然被拉开。
几乎没有一秒,但时间又在对视里被无限拉长。
她担心的那人就站在门口——头顶着风雪,出现在她面前。
餐厅门牌顶上的壁灯把他的模样照得清晰可见,纪月也看清了他眼下的疲惫。
先红的是她的鼻子,因为酸意上涌,再红到眼眶。
是惊喜,也是庆幸。
“你…你怎么…”纪月被门外的风吹得冷了脸,又回神赶紧把徐既明拉进来。
她回头看了看还在里面聊天的大家,虽然有置物架遮挡,但纪月还是小心地让两人站在绿植后面。
她满眼的关心,“你不是说在出差吗?怎么…”
徐既明唇角牵起,脱下黑色真皮手套又揉了揉她发顶,“不是说想给我过生日?”他的嗓音比下午视频里听起来要好一些,这下纪月总该相信听起来不好只是视频通话隔着电流的原因了。
他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女孩,好想抱她,但自己走了一路外套上都是冷意,又怕把她冻着了。
但纪月才没想到这些,明了他的意思,又眼酸地将自己埋进徐既明的围巾里,灰色的羊毛围巾表面凉凉的。
两个人也有六天没见了,还相隔九千多公里的距离,纪月其实特别特别想他,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后来那份想念又因为对方生病了还多了一份担心。但现在对方就站在自己面前,被自己抱着,所有的想念和不安都变成幸福的眼泪。
徐既明何尝不是也担心她,所以把时间挤了又挤,才腾出两叁天的时间来找她。
他把纪月的脸抬起来,又用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脸颊上,拇指擦掉她眼尾的泪珠,语气又有些宠溺地无奈,“身上都是雪,别把脸冻着了。有东西落下吗?有的话现在去拿,没有的话就跟我回酒店,嗯?”
纪月被他捧着脸颊,眨着眼看他,“包包还在座位上,我还要和星仪姐打个招呼。”
徐既明嗯了一声,又敛着眉收回她脸上的手挡在唇间,侧身轻咳了几声,“直接去拿包包就好了,我和江星仪说过了。”
听到他咳嗽,纪月来不及思考他是什么时候和江星仪说的,只是格外担忧他的病情,“你吃药没有呀?怎么还在咳嗽,我们民宿有药,我先回去拿药吧…”
徐既明又闷闷地笑,抚顺着她的长发,“吃过药了,可能是因为刚才走得急了些,没什么事儿,月月去拿东西吧。”他的眼神温柔又溺人,把纪月不安的情绪又通通消化。
纪月回座位拿包,和同屋的女生简单解释了一下,又被打趣了几句才离开。
因为徐既明的出现,她脚步轻快不少,快走到门口,又牵起他朝自己伸出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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