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最多的自然是蔡婳,她本来就势单力薄的,上次又惹了荀郡主,被针对得有点可怜。
娄大奶奶不管她的死活,婚事自是无从说起,连娄二奶奶都说“看着怪可怜的”。
凌霜配了三杯茶,终于把那栗子糕吃完了,正好蔡婳也过来了。
“你去哪了。”她问蔡婳:“你小心点,别乱走啊,我看荀文绮那帮人都磨刀霍霍的,蚊子飞过去都得剥层皮下来。”
要真认真说起来,根子也不在荀文绮身上,主要是京中的风气太差,拜高踩低,谗上媚下,正如娴月所说,外面男人的世界才真残酷,夫人小姐们的世界,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荀文绮只是其中的集大成者,再加上玉珠碧珠两个人在旁边辅佐着,一些歪心思的女孩子也跟着,恶意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自然是路过的蚊子都得挨两拳了。
蔡婳倒知道,道:“我现在只进门出门跟她们打个照面,其余时候都躲开的,横竖花信宴也快完了,不怕的。”
凌霜有心问句“花信宴完了,你的婚事准备怎么办?”,又怕更触动她的伤心事。
蔡婳也确实是虎落平阳,空有一身学问,娄二奶奶都认可的兰花一般的人品,要是出生在娄家,那又是一个卿云。却因为家世的问题,却落得无人问津。
凌霜虽然自己不嫁,但对蔡婳的事却是上了心的,只是一时想不出办法,只能和她坐在一起,两人都静静无言罢了。
但蔡婳那边却不如她担忧,还有心思观察别人,道:“你看,荀郡主她们在说什么,感觉说得挺专心的,不会是在想什么坏主意的吧。”
“谁知道呢,要是想到我们头上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怕她们不成。”凌霜道。
但蔡婳没猜错,她们果然说的是娄家的事,不过不是凌霜,而是娴月。
“我看娄娴月那狐狸精今天是不敢出现了。”说话的正是碧珠,她冷笑道:“我看那天桐花宴上的帕子就是她的,娄凌霜还假惺惺带动大家一起来认,不过是为了浑水摸鱼掩护自家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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