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一勒马缰,立即朝西南库房而去。
马车停下后,洛清涵推开车门下车,狠狠一脚踹开了库房大门。
入目所见, 徐新月正脸庞狰狞,疯狂朝白绸子上泼墨汁。
“去死罢!都去死罢!哈哈哈哈哈!”
洛清涵知道库房内, 都是洛子韬备好的货物, 顷刻猜透了她的心思。
“贱人!”
她眸底杀意彻骨, 身影一闪, 站在徐新月身旁, 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啊!”
徐新月惨叫一声, 瞬间跌倒在地, 惊恐望向洛清涵, 咬牙道:“你……你不是去南岳山了吗?怎会在此处?”
月柠简直被吓傻了。
“大……大小姐……”
她跪在地上, 浑身哆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洛清涵睥睨着徐新月,吹了一下掌心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来人,将洛旭阳和洛子韬请过来,让他们看看这个毒妇的嘴脸。”
“是。”
林家小厮忙转头离开了。
傅正缓步下车,神色复杂望向徐新月,摇头道:“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何非要害人呢?就算达成目的了,也睡不安稳罢?”
徐新月眸底猩红,怒视着傅正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指点点?”
林黛玉戏谑道:“今日月色这般好,你竟看不清他的腰牌吗?
眼睛长这么大,不料是个瞎的,怨不得会看上洛旭阳呢。”
她一直瞧洛旭阳不顺眼,只是怕清涵姐姐不高兴,才不妄议他的是非罢了。
如今他屡次为徐新月母女,跟清涵姐姐作对,她可忍不了了。
洛清涵但笑不语,并未维护洛旭阳,俨然也觉得他不是好东西。
徐新月瞥了一眼傅正的腰牌,顿时抖如筛糠。
她挤出一丝笑道:“大人,民妇有眼不识泰山,一时冒犯,还望您见谅啊。”
傅正国字脸发沉,并未理会她。
“我……我和子韬闹了些矛盾,这才……我无论毁他多少布料,都愿意十倍赔偿,大人算算需要多少银子罢。
您大老远过来蛮累的,事情了了后,民妇请您吃一顿便饭,再孝敬您一些特产,您觉得如何呢?”
徐新月神色妩媚,伸手拨弄鬓角碎发,有意勾引傅正。
官场上的人都知道,所谓特产乃是金银珠宝、销魂美人。
她以为是自己来西南库房,毁白绸子的事暴露了,傅正才来问罪的,有意借此跟他攀关系,顿时将洛清涵逗乐了。
“你一笑,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一把老骨头,就别再卖弄风情了。”
“洛清涵,你别太过分了。”
徐新月眸透警告,快咬碎一口银牙。
林如海宠溺道:“清涵,人都有老的一日,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不过已一脚踏入棺材,却还孤芳自赏,毫无自知之明的人,确是世间难得呢。”
他看则训斥洛清涵,实则在阴阳徐新月,骂人不带一个脏字。
徐新月冷嗤道:“什么朝廷命官,不过口轻舌薄的歹人罢了!”
林黛玉故作震惊,捂住小嘴道:“呀,骂你的话你竟听懂了?旁人道二姨娘没文化,我瞧都是假的,你今年参加科举,不定能中举人呢。”
洛清涵挑眉道:“女人如何参加科举呢?”
“她举止粗鲁,活似个男人,哪里又不能呢?”
林黛玉颦颦一笑,歪头道:“瞧啊,她生气了,竟没一点度量了。怨不得傅大人不正眼瞧她呢,原是怕被她传染,日后变得小肚鸡肠呢。”
她伶牙俐齿,说话一句套一句,真的能将人气死。
徐新月脸庞红白交错,拿起墙角的扫帚,起身朝林黛玉打了过去。
“小娼妇!”
林黛玉眼眶泛红,摇摇摆摆后退道:“我竟被母蝗虫盯上了,清涵姐姐,快些救我啊……”
洛清涵眸色一利,正要拦住徐新月,洛子韬便大步进来,攥住徐新月的手腕,夺过扫帚丢在了地上。
他一袭红衣炙热,眉眼英气逼人,怒意滔天道:“毒妇!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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