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浓的兴味。
他手腕一翻,转而扣住他手腕。
苏清宴左腿利落一滑,侧身旋踢,腿风凌厉,直扫顾北辰下盘,逼他后退。
“呵。”顾北辰低笑,竟不闪不避,单手向下疾拍,精准地按住苏清宴踢来的小腿,借力向前一送。
苏清宴只觉随着对方那股巧劲,重心不稳,但他应变奇快,就势凌空翻身,另一只手直取顾北辰咽喉要害,招式狠辣,全是实战中磨炼出的杀招,再无半点君臣顾忌。
“苏爱卿果真是……好身手。”顾北辰赞了一句,眼底却沉了下去。
他侧头避开那致命一击,另一只手已如鬼魅般探出,抓住了苏清宴的衣襟,猛地将人往怀里一带。
苏清宴发力挣扎,手肘狠狠撞向顾北辰肋下。
顾北辰闷哼一声,手上力道却丝毫不松,反而就着纠缠的势头,脚下巧妙一绊。
“砰!”两人一起重重撞在御书房的雕花立柱上。
苏清宴被顾北辰用身体死死压住,手腕被反擒在身后,动弹不得。
他剧烈喘息,眼中怒火燃烧:“顾北辰!你放开!”
顾北辰的气息也有些不稳,额角渗出细汗,但嘴角却勾起一抹近乎残酷的弧度:“朕的苏侍卫,太烈了,还须得调教一番才是……”
他话音未落,脸色却猛地一白,眉头紧蹙,竟真的侧头吐出一口暗红的血,溅在苏清宴的衣袍前襟上,开出一片刺目的红。
“陛下!”苏清宴那点愤怒和挣扎瞬间被这口血浇灭。
情绪一波动,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顿时让他一阵心悸气短。
钳制他的力量骤然松懈,顾北辰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软倒。
苏清宴再也顾不得什么保持距离,反手扶住顾北辰摇摇欲坠的身子,声音变了调:“你怎么样?!”
顾北辰就势将大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气息微弱,嘴角还挂着血丝,却偏要抬起头,用那双因痛苦而水汽氤氲、更显勾人的眸子看着他,低低地笑:“看,朕这次……没骗你吧?是真疼……苏爱卿,你说朕这毒……是不是真的需要‘阴阳调和’才能缓解一二?不如……你就从了朕一回,嗯?”
说着,他手臂看似无力地一环,苏清宴只觉腰间一紧,天旋地转间,竟被他带着跌坐进那宽大的龙椅里,结结实实侧坐在了顾北辰的腿上!
刚才一番打斗消耗了苏清宴不少力气,更因顾北辰吐血而方寸大乱,此刻竟一时挣脱不开。
“顾北辰!你放开!”苏清宴又羞又急,挣扎着要站起来,这姿势太过暧昧羞耻!
“别动……”顾北辰却收紧了手臂,将滚烫的额头抵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和痛楚,“让朕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苏清宴挣扎的动作顿时一僵。
怀中身躯传来的细微颤抖和异常高的体温,再想到他那要命的寒毒和刚才吐出的鲜血,心肠终究是硬不起来。
这一瞬间的心软和迟疑,却给了顾北辰可乘之机。
他忽然发力,打横将苏清宴抱起,虽脚步因毒发和刚才的打斗而有些虚浮,却异常坚定地朝着内殿的龙榻走去。
“喂!你刚吐了血,不要命了?!放我下来。”苏清宴惊呼,手条件反射地抬起,可看着顾北辰近在咫尺的苍白侧脸和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唇线,这一掌却生生顿住,怎么也劈不下去。
这混蛋!禽兽!他心中已万千跑马踏过。
顾北辰将他轻轻放入柔软的被褥间,自己也随之压下,指尖灵活地挑开他方才因打斗而微散的衣带,呼吸灼热地喷在他耳畔:“放心,死不了……但若再不解毒,下次吐的……恐怕就不止是血了……”
苏清宴被他禁锢在身下,顾北辰侵略的气息避无可避,他又气又无奈,憋屈地低吼:“顾北辰!你到底有没有点别的招数?!有什么事是不能用嘴好好说的?!非要、非要用这种‘深入交流’的方式来解决吗?!”
顾北辰低头,精准地捕获他因愤怒而微张的唇瓣,辗转厮磨,直到苏清宴快要喘不过气,才气息不稳地稍稍分开,鼻尖抵着他的鼻尖,眼底是得逞的笑意和深不见底的欲望,哑声道:
“其他法子,也并非没有,”他拇指暧昧地摩挲着苏清宴被吻得红肿湿润的唇角,嗓音带着致命的诱惑,“但唯有这种方式,让朕身心……都最为愉悦。”
话音未落,便再次封缄了所有抗议与不满。
苏清宴仰望着帐顶模糊而华丽的纹样,感受着身上之人霸道又不失技巧的侵袭,绝望又认命地想:
这公关的活儿,眼看就要从脑力劳动变成体力劳动了……万恶的封建社会!这直男的人设,怕是真要崩得爹妈都认不得了!
李崇明不作停歇,一鼓作气跑到了宫门外。
直到夜风吹过,他才一个激灵,万幸自己还活着。
他回头望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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