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有钱就能进来画室学习。
江序言拧起眉，眼底溢出星星点点的怒火，想到这人是自己救命恩人，他深吸一口，压下心中的烦躁淡声道：“与你无关。”
什么叫手残党？
d，嘴巴真毒，也不怕把自己毒死。
程曳半眯起眼，内心窜起一股无名火，“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他本来就烦闷，现在还被小矮子冷眼相待，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江序言冷漠脸：“哦，需要什么态度？需要我跪在地上磕头道谢吗？还是需要我喊你一声爹。”
程曳挑了下眉，抬起下巴傲慢地说：“也可以，跪着喊我一声爹，咱俩的恩怨一笔勾销。”
江序言也就嘴上说说，哪知道这个嘴贱的富二代蹬鼻子上脸。
跪是不可能跪的，男儿膝下有黄金。
如果是c兄拿钱砸他，他说不定还会考虑跪一跪。
为了几百万折腰，不丢人。
换成这个拽了吧唧的富二代，还是算了。
程曳见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瞪着自己，撇了撇嘴道：
“不跪也行，接下来当我三天的跟班，从现在开始。”
江序言沉思片刻，开始讨价还价，“三天太多，一天半吧。”
oo软件上还有一个大金主c兄等着他伺候，不能冷落太久。
跟班的工作和佣人没什么区别。
不就端茶倒水当跑腿么！
就怕这个小气吧啦的富二代会故意折腾他。
前几年时间，无论多脏多累的活儿他都干过，勉强可以接受。
省了二十万软妹币，还能还清人情账，很划算了。
程曳对于他的讨价还价很不满，冷嗤一声，“你的命比草还贱？用一天半就想还清救命之恩？”
“你知道我为了把你送去医院，连鞋子都弄丢了一只吗？”
“那双鞋价值上百万，你赔得起？”
“还有，我的跑车副驾驶从来不坐人，为了救你破例。我也不计较那么多，就让你当三天跟班，很为难你？”
江序言沉默半晌，眼皮跳了好几下，“可以，说到做到，三天后别逮着我不放。”
的确，如果不是富二代送医及时，他很大可能会窒息休克。
算了，三天就三天，熬一熬就过去了。
程曳见他一副憋屈的样儿，心情好了些许，唇角往上勾了勾。
“还傻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报名？磨磨蹭蹭的。”程曳朝画室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江序言捏紧手上的宣传单，无声呼出一口气，半垂眼帘走到画室门口。
只要参与活动，就有六个小时的免费课程。
他今天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他做过攻略，知道这间画室在京城很出名，一节两小时的常规课程也要五千块钱。
不是一般的贵！
因此，慕名而来的人也多。
程曳已经坐上跑车，一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人群里面被大妈大爷挤得东倒西歪的小矮子。
“啧，为了活动也是拼了，至于吗？”
“直接花钱买课程不香？”
他后知后觉想到，这个小矮子是孤儿，身上的衣服也是杂牌货，据苏子澜口述，袜子还是破洞的，穷得叮当响。
这么一想，二十万对小矮子来说已经算全部身家了吧？
这就是富豪和贫民的区别。
在程曳眼里，二十万真的不多，随手就能送给小萝莉。
想到那个女人，他情不自禁掏出手机打开oo软件。
他发出的消息久久得不到回复，有那么亿点烦。
半个小时后，人群内爆发出响亮的惊呼声。
“卧槽，一来就抽走大奖，这运气没谁了！”
“小哥哥，能打个五折卖给我吗？”
“还是限量款，全国只有十辆，羡慕！”
仰头靠在座椅闭目养神的程曳动了动耳朵，睁开眼，偏头看向画室门口。
正巧见江序言推着一辆价值昂贵、造型拉风的白色小电驴朝他走来。
小电驴车头还贴着醒目的黄色牌子，上面写着“一等奖”三个字。
他轻嗤一声：“啧，走了什么狗屎运，这都被他抽到。”
江序言心情好了些许，看向程曳的眼神温和了那么几分，但在程曳看来还是面无表情，神似面瘫。
这一趟来得挺值，将小电驴转卖出去，还可以拿到二十多万。
这笔横财简直不要太爽！
程曳坐直身子，眉梢一扬很臭屁地说：“不用谢我。”
“你想想，中大奖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你百分百错过这个大奖！”
江序言嘴角抽了抽。
听听，这是人话吗？
脸皮真特么厚，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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